坛经的这处校堪非常奇怪

《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六祖惠能大師於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汝何方人?來此山禮拜吾,汝今向吾邊,復求何物?」惠能答曰:「弟子是[c17]嶺南人,新州百姓,今故遠來禮拜和尚,不求餘物,唯求[c18]作佛[c19]。」大師遂責惠能曰:「汝是[c20]嶺南人,又是[c21]獵獠,若為堪作佛!」」(CBETA, T48, no. 2007, p. 337a28-b3)[c17]:【大】領[c18]:【大】-[c19]:【大】法作[c20]:【大】領[c21]:【大】獦

 

其中C21原本大正藏做獦獠,表示对南方人的歧视称呼,现在为啥改为了獵獠呢?

看这个记录是cbeta做的校勘

討論區:
maha的头像

大正藏這個「敦煌本」,文字訛誤之處頗多。CBETA 是根據「《敦博本六祖壇經校釋》.黃連忠撰.萬卷樓, 2006」予以校訂。這些校訂資訊皆記錄在 XML 裡,如:
<lb n="0337b03" ed="T"/>人,又是<choice cb:resp="CBETA.maha"><corr>獵<note type="cf1">《敦博本六祖壇經校釋》.黃連忠撰.萬卷樓, 2006</note></corr><sic>獦</sic></choice>獠,若為堪作佛!」惠能答曰:「人即有
 
 
 
CBETA Maha 吳寶原 

 

maha的头像

參考:http://dict2.variants.moe.edu.tw/yitib/frb/frb02572.htm

「獦」為「獵」之異體。

參考:http://www.chibs.edu.tw/ch_html/chbj/16/chbj1604.htm

潘重規先生認為「獦」應是「獵」的俗字

本文認為「獦獠」仍當讀為「獵獠」

 

 

CBETA Maha 吳寶原 

 

經檢索,發現此字並未作統一處理,在《六祖大師法寶壇經》中就是相反的操作:

祖言:『汝是嶺南人,又是[c1]獦獠,若為堪作佛?』[*]惠能曰:『人雖有南北,佛性本無南北;[c2]獦獠身與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別?』[8]五祖更欲與語,且見徒眾總在左右,乃令隨眾作務。惠能曰:『[9]惠能啟和尚,弟子自心,常生智慧,不離自性,即是福田。[c3]未審和尚[10]教作[11]何務?』祖云:『這獦獠根性大利!汝[12]更勿言,著槽廠去。』」(CBETA, T48, no. 2008, p. 348a17-23)[c1]:【大】獵

另外,其他典籍中也是兩者皆有用例。還請CBETA後續作統一調整才是。

徑山萬壽禪寺·蕭蘇晏

 
maha的头像

經檢索,發現此字並未作統一處理,在《六祖大師法寶壇經》中就是相反的操作:
 
「祖言:『汝是嶺南人,又是[c1]獦獠,若為堪作佛?』[*]惠能曰:『人雖有南北,佛性本無南北;[c2]獦獠身與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別?』[8]五祖更欲與語,且見徒眾總在左右,乃令隨眾作務。惠能曰:『[9]惠能啟和尚,弟子自心,常生智慧,不離自性,即是福田。[c3]未審和尚[10]教作[11]何務?』祖云:『這獦獠根性大利!汝[12]更勿言,著槽廠去。』」(CBETA, T48, no. 2008, p. 348a17-23)[c1]:【大】獵
謝謝提醒 T2008 這個狀況,我們會依大正藏還原。
另外,其他典籍中也是兩者皆有用例。還請CBETA後續作統一調整才是。
是「獦獠」或是「獵獠」?學界大概還有爭議,在其他典籍中我們暫且維持各個底本的用字狀況。唯獨 T2007 例外,因為 T2007 的用字改訂全都依據「黃連忠〈敦博本六祖壇經校訂全文〉」來處理。
CBETA Maha 吳寶原 

 

個人覺得既然CBETA要對《壇經》進行校勘,就不宜僅據一本作校訂,而應參校諸本修訂之。如敦煌原本(包括斯坦因本、敦煌博物院本、遼寧博物院本)、各家校對本等,都應作爲參考。前些年方廣錩先生帶領校讀的《壇經》本子就是參校諸家而作,可作一參考(見《藏外佛教文獻》第十、十一、十二、十六輯,惜未完璧)。

徑山萬壽禪寺·蕭蘇晏

 
maha的头像

謝謝建議,CBETA 在能力範圍內會一步一步來。方廣錩先生的《藏外佛教文獻》第十、十一、十二……輯,日後若取得授權,一定會加入「CBETA 電子佛典集成」。

CBETA Maha 吳寶原